如此冷淡倒叫宋茯苓镇定下来。如今可是在两国会谈,可不是什么雅亭论酒。
很快会谈正式开始,闻声正襟危坐,宋茯苓便更没有机会解释。想到今日的正事,只要办妥还怕往后没有解释的机会?
“我越国所求,不过重开北部通商之路……”
谢至文签署的函书早已呈给庆帝,众人都知道此番越国求的是什么,给的又是什么。因此不待闻声说完,寇准便打断道:“贵国使团许诺的所有好处,我庆国都毫无兴趣,若没有其他提议,这会谈不若到此为止?”
张赫已经忍了半晌,听闻这话顿时忍不住一掌拍在桌上:“什么屁话?我等千里迢迢从越国赶来就为了听你们一句到此为止?不答应就直说不答应,谢至盈早干嘛去了?让你们在这儿打马虎眼!”
这话虽然难听却在理,闻声没有阻止:“寇大人想要什么不如直说?”
只见寇准忽然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宋茯苓,仿佛在等他开口。
“我们殿下问你话呢?你看他做什么?一个瘸子而已,腿脚不便就回去躺着让人伺候,丢人现眼……”
张赫的话音是消失在闻声冷若冰霜的眼神里,他说着说着心虚起来:“我是在骂他又不是在骂你……看我做什么……”
“文臣靠嘴吃饭不是靠腿,三岁稚儿尚且知道奚人奚错不奚短,他若丢人现眼你又是什么?”闻声撂下这话便回身正首。
此时对面的寇准一行已然陷入怔愣,这该打的脸人家已经替他们打了,他们反而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打。
正在这时宋茯苓开口:“三皇子品行端正端方自持,不枉我朝圣上一片招揽之心,宋某深受感动敬佩不已。”
“少说些场面话,事已至此宋太傅还请直言。庆帝究竟如何才肯开通北行商路?”闻声正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