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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……”宋茯苓自嘲摇摇头:“我都是偷偷跟着,家教甚严,未满十五不可饮酒。”

闻声扫了一眼桌面:“如今你虽已满了十五,却又有病在身,如何不见你兄长阻拦你饮酒?”

宋茯苓闻言唇边的笑意顿时消逝,良久才道:“家兄早年已经去世,家中只留有我一人。”

闻声似乎有些意外,眸底划过一丝愕然:“冒犯。”

“无妨,左右与你无关。”宋茯苓笑着去取酒,仿佛混不在意,然而不等他碰上就见桌上的吊壶忽然挪至桌沿。

宋茯苓诧异:“谢郎君这是做什么?”

闻声冷声:“不许。”

“?”宋茯苓蹙眉:“为何?”

“不许便是不许,哪儿来的为何?”闻声说罢揭开壶口,眨眼将剩下的半壶尽数倒入自己口中,末了还倒着壶口让他瞧。

宋茯苓被气得不轻,愈发不忿:“我只是断了腿,不是缝了嘴,小酌怡情大饮酣畅,你凭什么不许我喝酒?”

闻声放下吊壶道:“不是不给喝,是不给随便喝。”说罢即刻取了桌上的纸笔写写画画。

“不问自取,你知不知道你如此着实失礼?”宋茯苓道。

闻声并不接话,只是埋头写字。片刻后停笔轻吹,待墨迹干透后再转至宋茯苓面前。

宋茯苓起初不愿意看,视线却因为那一手好字粘上去。闻声字如其人,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子冷气,沉稳且肆意,不如少年时期的轻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