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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门很快开了,两驾车马相继驶入皇宫内院。

没多久其中一辆停下,下来个穿着蟒袍的矮个男子,他上了宋茯苓的马车。

“王爷可是有何指教?”宋茯苓仰头。

谢渺长得倒不差,就是矮了些,看着像个半大孩子,直勾勾盯着宋茯苓:“太子并未落水。”

宋茯苓先是有些疑惑,片刻后松了口气:“那今日之事?”

“是做与世人看的,”谢渺道,“确切地说,是做与越国三皇子看的。”

宋茯苓明白他的意思:“他要来上京?”

“没错,”谢渺点头,“作为使臣和皇兄商谈北通商路的事。这是被逼急了,谢至文过了十多年苦日子终于是过怕了,哈哈……”

谢渺口中的谢至文便是越国当朝皇帝,说来荒唐,两国皇帝其实是同父兄弟,宝成元年因为旧事才分国而治,延州那场战事也与这件旧事有关。

宋茯苓只是拨弄手里的汤婆子,并未接茬儿。

一旁的谢渺见状不禁疑惑:“你就不想知道本王为什么将此事告诉你?”

“益王殿下想说,宋某便听,益王殿下不想说,宋某自然不能勉强。”宋茯苓眼底含笑。

谢渺知道此人颜色好,却不想笑起来如此让人挪不开眼,怔愣了一瞬才干咳两声回神:“本王便直说了,皇兄的意思,他以太子溺水为由推脱与使团会见,剩下的事要交给你和鸿胪寺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