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夫子!您都未曾仔细对比,如何单凭那几眼便下此结论?”
“我不服!”
“我也不服!”
闻放恨不能飞上去:“怎么就不可能了,不服打一架!”
萧怀山也异常惊讶:“还真赢了?”
只有金满满意料之中:“没意思没意思,一点惊喜没有……”
“安静!安静!”老夫子敲了敲戒尺,示意书僮将画挂起来:“此画便是姬公子本人在此,也当叹一句自愧不如……你们自去看吧!”
书僮们竞相挂画,从桌上的其他画作开始,最后才是闻声的,挂完之后还细心将木架往台前放了一段距离,以便众人看得更加清楚。
既然画题为灯,台上的不少人便以竹灯、莲灯破题,画的或是游船赏灯的喧闹,或独守残灯的寂寥。
画技和立意皆属上乘,可与当中那副夜行远望图一对比,又顿时感觉不够看了。
当中那副图,并没有刻意着墨刻画任何一盏灯火,有的只是谷中星星点点的萤火。
夜行的僧人着一身白衣,驻足远望断崖下九曲弯折的前路,月光皎洁,萤虫飞舞,似都与他无关,连夜露沾湿衣摆也不曾察觉。
画中怅然若失的禅意直击人心。
台下寂静了许久才有人陆陆续续开口说话:“这……萤虫也算灯?”
“对啊对啊,这画确实不错,可是却没有灯啊,这算跑题了吧!”
眼看质疑的人越来越多,徐清妄也道:“敢问闻道友,你的灯呢?”
闻声指了指谷中点点炊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