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众人几乎都举了手。老夫子见状随意点了几个,在香炉里加了一把料:“以香烟为限,何时燃尽何时停笔,最后的作品也由我来判。”
无人提出异议,可见此人在场颇有些地位。
很快台上的桌案便无一空席。比赛开始后萧怀山还有些替闻声担心:“闻兄竟然还会作画?往日不曾见过。”
“他会的可多了,画画算什么,咱就等着看好戏吧。”金满满把心垫在屁股底下,安稳得很。
时间便在逐渐暗淡的天光中流逝,眼看临近黄昏,这场雨还没有停下的意思,然而台上的香炉却逐渐熄灭。
“时间到——”最后一缕青烟消散之际,那夫子也宣布停笔。
闻声时间把握得刚刚好,一息不多一息不少。然而这幕落在众人眼里就成了赶不及时间,只能抱憾停笔。
“啧啧,现在若是认输还不至于闹得最难看,道友三思啊。”
“认输?”闻声转了转略显酸硬的手腕:“我不会,不如道友教我?”
那人冷哼一声,甩手下台。
画卷陆续收至那老夫子面前,为显公平,作画期间他一直不曾在台上走动。此时评选品鉴也是匿名进行,不论作者是谁,只管评出最好的一副。
哗,哗……
纸卷翻动的声音响起时,台上台下就只剩下一片寂静。
到了中段这声音忽然停了,然后众人便见老夫子抽出其中一张,随意打量了几眼后道:“胜负已分,是这位闻道友赢了。”
“什么!”
“不可能!”
“夫子再仔细看看,底下还有画作未曾翻阅呢!”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沸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