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琴一夹在父子俩中间,拉着两人去用早膳。
说来也是奇怪。
这父子俩在木琴一面前时,只要他的注意力放在其中一个人身上,从而忽视了另一个,另一个总会想办法引起他的注意。
如此循环下去。
不过,当这父子俩独处时,又是另一副画面了。
傅余司勤自小崇拜父亲,只不过长大了再加上中间有六年的空白期,所以想亲近父亲却又不好意思。
而傅余庭,本身是性格内敛之人,除了面对他夫郎时总有说不完的话。
再加上两辈子就只有傅余司勤一个儿子,完全没有育儿经验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儿子相处。
小时候还好,小小的一团软软糯糯的,总喜欢跟在他身后喊爹爹。
小孩子并不懂害羞,什么最喜欢爹爹,爹爹最厉害啊。
有什么说什么的直球攻击,戳得傅余庭这个老父亲心都化了。
可惜越长大越不可爱。
傅余司勤当然不知道父亲心里的想法。
不过,与跟父亲独处时的相顾无言不同,他发现只要有姆父在场时,他和父亲两人的对话就会变多。
于是,傅余司勤从白馅糯米团进化成了黑馅糯米团。
作为旁观者的木琴一,对于父子俩的别扭自然是看在眼里。
他也不戳破,看着父子俩呛声,淡笑不语。
用完早膳,木琴一带着父子俩回寝殿,询问缘由。
傅余庭本就没打算隐瞒,既然小夫郎问了,他也就说了。
当然,关于他们父子俩计划如何以身试险、引蛇出洞,两人默契地没有提。
“用勤儿作为媒介夺取夫君你的功德和气运?!”木琴一心里一紧,有些紧张地看看儿子又看看相公,“那你们现在如何了,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?!”
“别担心,他们没成功。”傅余庭安抚道。
“对啊姆父,您不用担心,儿子昨晚吐血后没多久父亲就来了。”傅余司勤赶紧出声道,声音里隐隐有些自豪,“有父亲在,那人的奸计不会得逞的!”
说完,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,少年的脸有些发烫。
好在父亲此时正看着姆父,并没有看过来,傅余司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。
正巧看到儿子矛盾纠结的表情,木琴一既是无奈又是好笑。
这别扭的性格究竟是遗传谁的啊?
“他们这次没成功,会不会又做什么?”木琴一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那个男人三番两次的,不达目的不罢休,他实在是放心不了。
“放心,他们没发现他们已经失败了。”
傅余庭跟夫郎和儿子解释他做的事。
原来,付于亭和袁老看到的白玉人偶身上的金色细线,是傅余庭故意为之。
下一步,他们肯定会前往最终目的地,开始进行最后一步。
“所以,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