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文齐抽抽噎噎的点点头,赵昃延无奈的笑了笑:“我好着呢,好着呢。别哭啊,你一哭我心都抽了。”
“那你说,在皇城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赵昃延被这么一问,脑袋懵了一下,拉着他的手,无奈又很是宠溺的笑道:“本是我问你,怎么这会儿成了你审我了?”
马文齐抽抽嗒嗒的看着他:“那你说吗?”好像只要他不说,马文齐就大有哭的昏天黑地的架势。
“说,我说,我说完,我问你什么,你便答什么。”
马文齐点点头,抹了抹眼泪:“你赶紧说呀!”
“从哪儿说呢?我到了皇城没几天,大司马回朝,还没进城门,便命人围了皇城,城里人心惶惶,没过多久,大司马就给朝廷来了信,说他是来平叛的,不是来夺权的。鬼才相信他的话,这时候叛乱已经平息了将近一个月,且在西北,还需要那么多人帮忙吗?”
“朝廷也是这么问了的,当然措辞不是很强烈,还颇有褒奖的意思,主要还是想大司马把围城的部队撤掉,再这么围下去,吃大鱼大肉的该改成白米饭了,吃白米饭的只怕要去吃糠了。”
“可是大司马的军队就是不撤,天天在城外搞军事演习,震天的喊声,搞得老百姓难以安居。可大司马也不进城,天天这么耗着,大家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。”
“其实我觉得大司马是来夺权的,碍于百姓的舆论,他自己可以不当皇帝,但他要警告官家,没有他,谁当皇帝也不安稳,他是在实行恐吓政策。虽说他年纪大了,可身体还硬朗,除了妥协就剩把他杀了这一条路可走。”
“可两条路都不大行得通,妥协的话,至尊不甘心,杀了他也不容易,外头七万大军,若是不能一击致命,反而会打草惊蛇。”
赵昃延看他一眼,摸了摸鼻子:“我便去了。”
马文齐瞳孔一震:“你去了?你去杀他了?你就不怕你杀了他,他底下的人杀了你?”
“前程都是自己搏来的,我并不后悔,你看,如今我有了前程,官家封我四品城门校尉,赐了宅院,月后我就得搬去京城了。”
“按理说,这个时候,你不该着能见着官家的。”马文齐虽然这会儿难受,脑子却异常清晰。
“我同明昌王殿下有两分交情,他在至尊前头提了一嘴,我才得以面圣。”赵昃延叹了口气:“无论如何,我全头全尾的回来了,你姆妈也松口了,这不是很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