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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天,雄虫的声音才从他怀抱中闷闷地传出来,江之北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胸腔的震动:“嗯。”

江之北眯起眼睛,眼底有阴霾翻涌起来。谁有那个胆子,竟然会让自己的雄虫受委屈?雌虫是万万不会招惹雄虫的,难道是其他的雄虫?

他继续拍着怀中雄虫的背,语气诱哄:“是谁让您受委屈了,可以告诉我吗?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,帮您报仇。”

雄虫又不吭声了,只是继续努力往江之北的怀里缩。

老实说,雄虫虽然大多体型纤细,但是这只雄虫的骨骼可不是这样,而是更倾向于雌虫的体态。所以他尽管再怎么努力地试图把自己塞进江之北怀里,也只能勉强让雌虫环绕住他的肩背。

雄虫柔软的发梢扫过脖子,带起丝丝痒意。江之北看着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雄虫,不知怎的,莫名感觉好笑,又莫名懂了雄虫动作里的信任与撒娇意味。

很奇怪的感觉,并不让虫讨厌。

而且……也再一次激发了江之北那种奇异的本能,让他克制不住地加大了力度,缓缓回抱住雄虫。

一段时间没见雄虫,只能在监控视频中见到他的身影,江之北却几乎已经习惯这种独特的本能带给他的感觉。因为尽管只是见到雄虫的影像,却也能激发他潜藏在血液中的占有欲望,使得天性在血管中叫嚣,催促着他回家去,将雄虫关在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。

从开始对这种感觉的抗拒,到后来几乎带着纵容意味的接受,江之北的心态已经完全转变了。

如今将雄虫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,让那种欲望极大地得到了满足。

江之北的心情愉悦起来,发现雄虫独自外出的怒火也熄灭不少。只是这件事不可能是雄虫撒撒娇就过去的,他坚持不懈地低声问:“殿下今天突然出门,是为了什么?是您要见的那只虫让您受委屈了吗?”

怀里的脑袋微微点了两下。

“那殿下是为什么要去见那只虫呢?”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上。

如非必要,江之北并不想让雄虫知道他的行踪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,因此雄虫最好可以不隐瞒地主动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他,不要撒谎。

雄虫再一次试图装死,但是当江之北用一种略微夸张的自责与落寞的语气说出“看来我对殿下来说还是一个不能信任的雌虫啊”时,立刻把脑袋抬起来,神色焦急地解释道:“不是这样的!我没有不信任你!”

江之北再接再厉地低垂下眼睫,俊秀的面容上满是失落。他自嘲地笑了笑:“我知道,但是显然,您对我的信任还不够让我得知您的行踪,是我逾矩了,很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