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!”阎旅烈把手中的签字笔一扔,他今年也三十一了,他妈在他三十岁的时候就开始猛烈的催婚了,天天说他不争气,阎旅烈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,阎母这种行为真的让他很恼火。

阎旅烈按了按眉心,然后抬眼看向周燊,问道:“你家就没有这种事吗!”

“额……家家都一本难念的经。”被阎旅烈这么一问,周燊也是愣了一下,然后说了一句这样的话。

“哎,算了,你去忙吧。”阎旅烈挥了挥手,继续埋头工作了。

周燊看了看阎旅烈,这已经是他辅佐阎旅烈的第五个年了,那年周燊许下的承诺他现在正在做。

甚至连阎旅烈都不知道周燊为什么一直在自己身边,他总是以为这是他和周燊之间的兄弟情吧。

阎旅烈低头继续审批文件。

他这些年也逐渐沉稳了许多,不过这五年来,梦里总会出现牧柯的身影,哭着对他说:你为什么丢下我,你为什么不认我。但是这个身影在他脑海也渐渐的模糊了,他现在唯一能想起他的东西,就是那天在海边拍的照片,一张张都笑得非常灿烂,天真无邪,可是现在牧柯在哪里他都不知道,已经长成什么样了,他也不知道了呢。

看样子周一晚上的宴会,他不去也得去了,想想就很烦。

而周一,也就是明天晚上了,时间就是这么快的到了。

南城的夜景很美,灯火阑珊的样子很有氛围。而且这个季节是冬季,天空中已经飘着微雪了,慢慢的落在了地上,让整个城里都显得十分的有意境。

阎旅烈的家在鹤港,因为工作的原因,一家人都随着阎旅烈迁到了南城,而阎旅烈不喜欢和家人住。毕竟他们那么爱唠叨,还是眼不见心为净的好,索性搬了出去。

此时,阎旅烈正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,身旁的阎母正在念念有词,而阎旅烈什么都没有听进去。

“喂,臭小子,我跟你说话呢!”阎母拍了拍发愣的阎旅烈,敢情他刚刚什么都没听进去。

“妈!我也已经说过多少次了!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,别逼我了。”阎旅烈蹙了蹙眉盯着自己的老妈。

阎母一愣,她十分的怨恨当年那个叫牧柯的,要不是因为他,阎旅烈是不会变成这样的,阎母出手拍了拍阎旅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