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脸上富贵,身形肥硕的妇人,一双细长的眼睛上下的打量着月涵染。
“别一会儿啊,被山里的一条蚯蚓,吓得哭爹喊娘的。唉,瞧我这记性……”那妇人做作地用肥硕的大手拍了一下额头,又道:“这人家喊都喊不出来。别一会儿晕在哪儿,还得劳累我们到处去找人。”
这当着他的面便能说出这种话,背地里还能传出些什么好听的?
“张大娘慎言。”南润轩一脸寒霜的看着那妇人,眼里多了煞气,“阿染是我带来的,我西会照顾好,不劳张大娘担心。”
“嘿,我说南小秀才啊,大娘我这是为你好。你瞧瞧你这也好好读书人,找什么样的媳妇不好?偏偏就……”
这十里八乡的哪个秀才公的娘子,哪个不是温婉贤惠,知书达礼、身无残疾的。
远了不说,就是旁边嘉义村的那位李秀才家的娘子。虽然长得不是顶好,但人家有赚银子的本事啊。
谁不知道,那李家的日子现在过得红红火火的。
镇上开了好些铺子,便是县里也有产业,那可真真是不得了。
李秀才一走出去,身上穿的,腰间配的,手上拿的,哪个比县里的大户人家差?
也就是他们村这小秀才死心眼儿,放着好好的姑娘不要,就守着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小哑巴!
“众人皆知,我与阿染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他日我功成名就,阿染过了孝期,便是要成婚的。”
南润轩又道,“我父母尚在,终身大事自不必旁人操心。张大娘如此,可是对我有意见?”
言下之意,双方父母都同意的事儿,过了明路的,哪轮得到旁人说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