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禾立在原地,瞧着车影消失,还有唐起那个伤心冷漠的样子,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种节骨眼儿上干了件多混账的事儿,然后追悔莫及的揪心。
他得多难受啊。
一想到这点,秦禾心底的愧疚自责又加深几分。
“秦禾。”周毅朝她快步走近,“来了。”
秦禾收回目光,盯着脚下,沉默着点了下头。
“我刚刚去了趟办公楼,怎么样了,见没见到小唐总?出这么大事儿,他没告诉你吗?欸,秦禾,你脸色怎么这么吓人?你没事儿吧?”
秦禾摇了摇头:“没事。”
“不是啊,”周毅担心道,“你出门前没照镜子还是咋地?脸色白得跟冰抽里冻硬的尸体一样,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
秦禾确实没照镜子,顾不上,但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好,敷衍说:“重感冒。”
“去看过吗?吃没吃药?”
秦禾点头:“知道唐庚在哪间吗,我过去看看。”
周毅给她指了指:“那边单间的冰棺,我说你这么不舒服就请假吧,别硬抗,去医院吊个水,好得快。”
她没接茬,转身往安顿唐庚的单间走,步子轻得发飘,背上撕裂般的疼,疼得额头冒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