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有想过再结婚吗?”
潘界之父亲才五十岁,这两年生活方式健康了,他看上要比两年前要年轻得多,面色也便好了,加上个子高,衣着也讲究,看上去很体面。
“不了,我的心已经跟你妈妈去了。”
“何必这样?——”
“你还小,不会理解的。”
“哦。”
“有机会带她到爸爸老家看看。”
“她应该不会去吧。”潘临溪不想让父亲眼巴巴地盼着。
“也是,大小姐、大明星,应该不会去那种小地方。”
“不是这些原因。”
出租车来了。
潘临溪看着父亲上了车,看着载着他的车滑远,心里空空的……
这两年,潘界之在他姐姐一家的帮助下,在老家开了一个餐馆,赚了一点钱;后来政府搞农村旅游,因为改建家里老宅全部被拆迁,他得到一笔补偿款。
然后他又借了一点,凑足两百万,这次来晋安,全部给了潘临溪。
“爸爸,还债用不了这么多。”潘临溪对他说。
“爸爸把我们的家赌输了,什么都没能留给你,还债剩下的,就当爸爸给你的嫁妆。都是爸爸没用,你妈妈走了之后,不只没照顾好自己,还连累你——爸爸对不起你,你能原谅爸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