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晏更加来了兴致:“朕又没有说你油嘴滑舌,朕只是说你会说话,徐大人还给自己自夸上了。”
徐瑾年现下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果然,他家的陛下只有魏侯一人能够治住。
“魏侯知道陛下还有这样一面吗?”徐瑾年猛得起身,持礼面向司晏,将头低到胸前。
司晏难得高兴:“好了,好了,不逗你了。说正事,开春最重要的不是立后,是科举。你知道,该如何吗?”
徐瑾年一听科举,立刻正了正神色点头:“请陛下明示!”
“冯相这个时候心思应该都在立后上面,你借机举办几场文会,看看今年的举子们有多少有才学的。”司晏也是正了正神色,这算是他答应立后的另一个目的吧!
徐瑾年点头:“陛下,放心,臣虽然不会看人,但是臣会辨人。”
“徐瑾年你今年也该四十了,该有自己的门生了,将来你若桃李满天下,门生遍布,也是一桩美事,不是吗?”司晏看着徐瑾年,轻轻开口。
徐瑾年一听,立刻就跪了下去,这句话有何含义,意味着什么。他可不笨,立刻就能听明白的。
“谢陛下隆恩,臣定不负陛下所望。”徐瑾年叩首。
其他便没有什么要说的,司晏挥手示意徐瑾年可以退下了。
徐瑾年懂,立刻告退。他在窦玉口里得知,最近司晏的身体不好,精力也没以前。
但是临走到门口,徐瑾年突然回首看着司晏,然后再一次跪了下去,郑重一礼一叩。
“陛下,当是明君,臣别的不敢说,臣在一日,陛下就能安心一日。”徐瑾年抬首。
“呵呵!”司晏低头笑出了声,然后看着徐瑾年:“徐瑾年呀!记住你说过话,文臣执笔,不欺百姓。也记住你曾读过的书,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!”
徐瑾年也跟着笑了:“下民易虐,上天难欺。陛下,臣会永记于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