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淳看着魏母手里的圣旨,有些眉心发疼,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司晏了,或许他从来就没有看懂司晏过,只是他自以为的懂罢了。
“你怎么以为我最近办事得力,万一不是呢?”魏淳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魏娴。
“上一次进宫,陛下还在说您喜欢菊花,还特地让窦公挑选几盆让我带会来说是送给哥哥的。这一次又记起我和母亲,特地许此殊荣。”魏娴说着便凑近魏淳,然后在魏淳的耳边小声的说着;“嫂子,是喜欢你的,哥哥。”当着魏母的面,魏娴不敢喊司晏嫂嫂,但是在魏淳面前她敢。
魏淳的眉头一挑,那天只顾着找司晏问个答案,最近又被老侯爷的死绊住,完全不记得那日随着魏娴回来的几盆菊花。他喜欢开得特别盛大的花,因为初见司晏时,那一眼的惊艳。
“淳儿?”魏母有些担心的看着魏淳。
“母亲不必忧心,是因为小妹的婚事。最近昭宁长公主府递过帖子,若是母亲点头,不久内庭便有旨意下来。想是因为如此,陛下才会赐下此等殊荣,母亲到时候也可以再看看司寄,和乐阳公主多聊聊。”魏淳敲了一眼魏娴。
魏母这时蔡松了神色下来,慈爱的拉住魏娴的手:“娘不盼别的,只盼能有一个人把你护在手心,带你如珠如宝,护你一生安康便好。你哥哥已经陷进去了,你万不可再出什么事端才好。”
“阿娘放心,娴儿最乖了。”魏娴马上抱住魏母。
看着面前的母亲和妹妹,魏淳也轻轻笑了出来。
自从安排了大小朝会,司晏轻松很多,朝中的大臣也轻松不少。下午闲来无事,司晏就在画画。先皇若不是想把他培养成君王,他自己其实是想做个画师的。
“魏候今年更加稳重,比起当年,更有老魏候的风采。”窦玉在一旁给司晏磨墨,一边磨还一边看向司晏笔锋下的人物。
“朕倒是希望,经年过往不管多久,他少年依旧。”司晏放下笔,拿起手里的纸,上面是今年的魏淳,稳重成熟,偏执狠厉。
“陛下,人总会长大的总会老的。”窦玉也放下手中的墨块,恭敬的立在司晏的身边。
“是啊!年少时的魏淳留在了永靖关,归来的魏淳是长大稳重的魏淳。”司晏把手里的纸张举高,待墨迹干透才转身交给窦玉。
“找个好的匠人,给朕裱好一些,去年的画裱的就差强人意。”司晏又回身,继续拿起随意地写写画画。
“是!”窦玉不敢,怠慢连忙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