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块玉佩,是司宴从小就带着,不曾离身的。
司宴出身之时,先皇大喜。命盛产玉石的蓝田,从千万块玉石里,挑出来最好一块贡上来。又命织造司,数十名能工巧匠雕刻成型。随后又请皇家佛寺的高僧,开光祈福。以求司宴能够福泽深厚,平安长大。
“魏淳你知道吗?先皇为何在临死之前才立朕为太子吗?”司宴突然笑了,一边笑还一边伸手去摸魏淳的下巴,问了一个与玉佩毫无关系的问题。
看着司宴眼里的笑意,魏淳有种心惊胆寒的感觉,荒谬又怪诞。
“不知!”魏淳摇头。
他确实不知,司宴是先皇唯一的孩子,先皇却没一直没有意思立司宴为太子。直到先皇病重,才在冯相的建议下,立太子。
冯相当时是提及远在岭南的岭南王,若是先皇没有昭告天下立太子,容易让民心不稳,让有心之人有机可趁。先皇将冯相的话听进去了,大张旗鼓的立太子,随后又祭天祭祖,最后在太庙遗憾离世。
“因为你当年在宴会上深情一笑,让先皇察觉出端倪。先皇害怕也厌恶,所以迟迟不肯立朕为太子。”司宴依旧是笑着的。
司宴没有告诉魏淳的是,先皇离世之前,留下遗诏想处死他。先镇北侯之死,甚至都有先皇的手笔。因为先镇北侯教子无方,让魏淳做出这等有违人伦的事,甚至带坏了司宴。
魏淳听完,连连后退,踉跄不稳,随后他便有些失神。
魏淳愣了好些时间,才有些清醒。
“臣该死,罪,该,万,死!”魏淳清醒过来,立刻就跪了下去,伏地一字一顿。司宴这是在怪他,还是在迁怒他呢?
“魏候喜欢,送于魏候便是。”司宴嘴角笑意依旧,他从容的扯下腰间的玉佩,递上前。
魏淳喉头滚动,面色凝重:“陛下留着便好,臣不配,臣告退!”匆匆几句,魏淳再也忍耐不住,便夺门而出。
看着魏淳有些狼狈的背影,司宴仰头轻笑一声,随后又哽咽住。那沉闷就卡在心头,不上不下,有些疼,疼的又不厉害,就是闷闷的。
“陛下?”窦玉看着魏淳冲出兆和殿,以为司宴和魏淳又吵架了,立马进来,看见司宴这幅样子,疑惑唤道。
“没事!”司宴收敛好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