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候这是?”窦玉小心的问道。
“刚刚我只是告诉了魏候,什么叫做最是无情帝王家。”司宴眸眼如常,平静无波。
“啊?”窦玉彻底蒙了。
窦玉还没有反应过来,司宴就吩咐道:“传徐瑾年。”
魏淳既然看出了他的意图,那么徐瑾年也难免会看出来,既然这样,他不如和徐瑾年说清楚。别人也就罢了,徐瑾年是个最不会看别人眼色行事的人,叫他猜圣意,还不如杀了他。
司宴现在最担心的是,蔡首富和冯相会看出来,一但两人联手,各自都退一步,那就不太妙了。所以今日朝会之上,工部提出的修水利,他才会同意魏淳提出的法子。
蔡冯两党一但注意力不在礼部的身上,在别的地方,那就好办一些。
半个时辰徐瑾年就过来了,窦玉照旧引他入门,这一次徐瑾年好像很懂一样,在袖子里掏了半天,像是给窦玉掏银子。
“大人,不必如此客气!”窦玉连忙阻止,上一次司宴说过之后,他便交代了身边的孩子们,自己也注意了一些。
“窦公不必多礼!”徐瑾年也很有礼的寒暄道,说着就在袖子掏出一把地瓜干塞到窦公手里:“拙荆亲手做的,很好吃,窦公别拘礼。”
塞完徐瑾年就大步朝里而去,司宴正在偏头看他给窦公塞东西,具体塞的什么司宴没有看清楚,但是司宴可以肯定不是银子或者金子。
“臣参见陛下!”徐瑾年没敢抬头,直接就跪了下来。
“起来!”司宴坐在临窗的书案前,他还在这个书案上,被魏淳欺负的羞赧可怜。
“陛下,召臣是为了礼部一案对吧?”徐瑾年几乎可以肯定的。
司宴点头:“对!你应当知道,朕还是太子的时候,曾提出设立一个专门的有司衙门,来监察百官,被冯相和蔡首辅否决了。朕想把这件事提上议程,礼部的案子便是朕重新提起这事的契机。”
徐瑾年听完认真的思索一下,当年他对司宴的提议是十分的赞同的。科举完善了以前的选贤举能的举官制,但是对于监察百官却没有完善的方法。当年司宴提出来的法子,确是十分中用。可惜这个法子触犯了朝中无数大员的利益,一但设立,就意味着他们一手遮天的局面便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