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亲情为何的叶霖,至少知道如何照顾那个孩子。
“看来阿霖是真的做错事。”
我笑笑,如此夏风沉醉,花香怡人,听一出悲剧谢场已然足矣。
夏未至的人生,无需拿来评说。
回去之时,二伯请我帮忙送一份酒水给叶霖。
大半夜送酒,我考虑收回上面的话,温了份粥,一起送了过去。
叶霖母亲房间的门口,靠墙坐着一人,满地灰烬,那人侧脸像极了叶霖,不过更是瘦削,我反应过来是叶霖的父亲。
这个中年男人的面色更是苍白,微微蜷缩着。
像极了被抛弃在某个角落的流浪汉。
我犹豫片刻,还是将披着的毯子给他盖上,推门进屋,便见一个同款坐在床前的叶霖。
不愧父子,骨子里寂寥实在太过相似。
对失去的人,总是如此偏执。
有钱人的快乐,有钱人的痛苦,都非同常人。
“还没睡?”他碾掉烟,撑着床边要起来,然而虚晃了两下,又扶着床坐下,向我招手。
听周理事说叶先生自从回来几乎夜以继日地忙碌,精神都是高度紧张,今天,哦不,是昨天最后一出结束,之后终于可以放松,难免担心这位会有些想不开,折腾身体。
现在看看周理事的担心并非毫无道理,至少以前的叶霖绝对不会容许不吃饭不睡觉,他从来金贵自己的身体。
不知他耄耋之年,是否也会如此虚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