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那时,可有人真心伴他左右,侍奉汤药。
他很快喝完了粥,举止依然优雅,礼貌地道了谢谢。
“结束了么?”
“哪里有结束时候。”他枕在我的膝上,柔软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,“命运就像蛰伏的野兽,每次觉得安全时候,他就会突然扑出来咬上一口,逼着我不得不向前,未至,我该怎么办呢?”
然而得如此糟糕的夏未至给不了他答案,只是抬头看着满墙的照片。
那个喜欢各种花的女人,笑得很美。
照片里也有叶霖,年幼的他笑得眉眼弯弯,干净利落。
“你相信你的母亲在天上看着你么?”
“我更希望她已经投胎转世,不再记得这辈子的屈辱。”他抬手,挡住双眸,声音沙哑,“未至,你若是死了,下辈子定是不想见我吧。”
“难道你下辈子想见我?”
“那这辈子我们好好过吧,未至,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,以后我会全心待你和孩子,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,好好过下这点时间,可以么?”
他的言语不若平时逻辑,只是反复强调着忘掉过去。
不知道是在说服我,还是在说服自己。
爱情会让人变得低微,于谁皆是如此。
他退了如此大的一步,我顺着台阶接受了这样的抱歉,告诉他该睡了,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。
起身,便是被拉住了手。
那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,“未至,到底要怎么样,才能原谅我?”
我深深地叹了口气,“叶霖啊,你会原谅你的大伯,你的姑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