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叶霖的和平假面如此被撕开,彻底进入了冷战阶段,以前常是我当方面发起,或者他当方面进行,如今两人都是如此状态,却显得安静。
冷战当然不影响他的兴致,每每进来折腾到很晚,收拾干净了之后,便是抱着我睡下。
我们的冷战持续到我去美国治疗,在那里被诊断出怀孕,还是受精小胚胎阶段,像个小豆芽一样,很是可爱。
难怪送我过来,原来方便检测。
不知道是不是母性,只是看着那小小豆芽,我觉得喜欢。
化疗也推后,而第二天就看到了出现在病床前的叶霖。
我转过脸,没有看他,他也不恼,凑过来吻着我的唇。
一口的烟味,叫人有些反胃。
“你不用担心化疗,孩子会用代孕或者试管。”
也只能如此,我的身体毕竟无法生育这个孩子。
我转脸看他,问道,“那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?”
他的笑容就那样僵在脸上,最后甩门离开,留下一屋子烟味。
中午时候周助理过来,他说叶先生去忙生意,要晚上才能到,安排午餐时候,领了两位医生进来,谈的是胚胎转移的事情。
“会不会对孩子造成影响?”不论怎么说,他是一个生命,将来会有更多有价值的事情等着他,我不能陪伴他,至少希望他可以健全来到这个世上。
“我们会小心。”医生的话从来不说满,我突然有点怀念那个冷面冷心却又诚实的戈医生。
医生说转移是越早越好,否则到后期,孩子全程都得在试管中培养。
所以我答应下来,对这个生命充满抱歉。
他没有一个好母亲,也没有一个好父亲,却还是被强行带到了这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