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孩童们纯洁的歌声中,村民中逐一从深坑前走过,将草木藤条编织的饰物扔进坑中。一个白色的影子也从深坑上飞过,几片羽毛混在雪花中,悲怆的啼鸣在深坑前的杉树上响彻。
赛特陪在修的身旁,张开手心,里面躺着三个被污浊染黑的铃铛。在众人之后,他们一起将铃铛扔入坑中。
歌声终止,大婶发出一声离别的呐喊,众人开声应和,修和赛特拿着铲子将黑土一层一层盖在盖在木棺之上。
很快,木棺被黑土掩埋,纷纷扬扬的雪花将卡梅丽塔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。
安葬结束,村民们陆陆续续返回了村庄,只有修和赛特一行人陪在卡梅丽塔身旁,任白雪落了一身。
“她,跟我们交代过了。”
大婶不忍心,深深叹了口气说:“她让我们提前准备好木棺和墓坑,说自己可能活不过今天,还说,让我们千万不要怪罪你们。”
“为什么?”
修的耳朵都冻得通红,鼻尖也凉凉的:“她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。”
“修”
赛特拍掉了他身上的雪,紧紧握着他的手。
“如果她跟我们说了,也许还能有办法”
“她不能跟你们说。”
一个轻浮的声音在众人响起,阿多尼斯穿着厚重的深蓝色棉袄,戴着黑色的毛皮棉帽,缓缓走到卡梅丽塔的墓前,闭上眼,微微鞠了一躬。
“死娘”
赛特不悦的挑眉,‘炮’字在刚到嘴边,还是被咽了下去,欲盖弥彰的咳了咳,然后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阿多尼斯笑笑,一出口便是针锋相对:“怎么,几天不见,想爸爸了?”
赛特也客气的勾着嘴角,手在阿多尼斯肩上用力的捏了捏:“儿子生死不明,做父亲的哪有不担心的道理。”
阿多尼斯弹开了赛特的手,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愠色,然后瞥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修:“看在他的份上,今天,我不跟你一般见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