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风吹过夜晚废墟,门被风吹得哐哐做响,门缝里时不时发出‘呼呼呼’的声音,吓得普林缩在墙边,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门外。
“害怕啊?”
赛特靠着火,不厚道的嘲笑:“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,看来你没少背着我干坏事啊。”
“屁,我能干什么坏事。”
“没干坏事,你害怕什么?”
又是一阵海风,普林吓得又缩了缩。
“诶诶诶,小心点,再靠近你衣服可就要烧着了。”
普林拽着衣摆,头缩得只能看见一双眼睛了:“害怕归害怕,干坏事归干坏事,这完全是两码事。”
“你就嘴硬吧,早晚要跟你秋后算账。”
又过了一会儿,普林终于熬不住,缩在墙边睡着了。
赛特把他抱到床上,盖好毯子,又盖了两件衣服,然后坐回壁炉边,往里面多扔了两块柴,手撑着下巴,眼皮也越来越重,越来越重
“呼~~~呼~~~”
夜晚的海风比白天来得更加凛冽,窗外一片漆黑,天边依稀的微光下隐约能分辨出断崖的轮廓,寒意透过缝隙钻进屋内,呼出的热气在窗户上凝结出淡淡白雾。
修守在窗前,脚边碗里的食物一动没动,冷得发硬。
他望着黑夜中的断崖,眼前一次次闪过他被哥哥推下山崖的画面,心寒彻骨,但他一直没有挪开视线,就好像在等什么东西。
忽然,在呼啸的海风中,他听到了一丝悠远而绵长的声音。
那不是风声,是某种从大海深处传来的响声。
修猛地坐起身,一把推开窗户,迎着刺骨的海风,竖起耳朵聆听。
“呼~~~呼~~~”
幽静、深邃,带着某种古老的深刻在灵魂中的敬畏和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