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风呼啸,凛冽的空气中带着丝丝寒气。
赛特随手拔了根草叼在嘴里。
这是他第二次来到阿尔比昂,这座建立在海崖边的幸存地并不大,与其叫城池,不如叫聚落,从海岸边到山壁断崖,几个小时的时间赛特已经逛遍了阿尔比昂的每个角落。
没有面具人,也不见其他人类,更不用提面具人口中提到的‘老朋友’,赛特甚至连一只稍大点的动物都看不到,只有些昆虫和以它们为食的小型蜥蜴长居于此。
赛特从一间废弃的房屋中找到一把生锈的镰刀,挽起袖子,借着海边的礁石和海水磨了磨刀刃,让它勉强恢复到可以使用的状态,然后一点点将生长在石阶周围的杂草剔除干净,重新理出一条路。
这一干就是一下午。
夕阳西下,落日将海面染上一抹殷红色,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片海浪般的云絮,被霞光印上淡淡的昏黄,一眼望去,若不是海中矗立着一寸孤岛,海天好似融为一体,目光所及的最远处就是这个世界的尽头,虚无缥缈,梦幻的有些不真实。
赛特架着镰刀,砍了些枯木搬回车上,将车停到白色小屋外。
普林把屋里屋外都收拾的差不多了,屋内的壁炉可以正常使用,床桌椅一类的家具也比较齐全,就是清洗要花一些功夫。
在长达六天的风餐露宿后,终于有了一处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可以落脚。
普林累得一头是汗,站在外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杰作。
“挺干净的。”赛特说。
“那可不,忙活了我一下午。”
普林长舒一口气,把车上的行囊物资搬进屋子里:“大哥,有发现什么情况吗?”
“没,连个耗子都看不到。”
赛特看了眼二楼:“没下来?”
普林点点头,小声的说:“一下午了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大哥,我有点担心,要不我们上去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