饱死鬼觉得自己也是义字当头了,一堆堆高帽子带的他无法拒绝,只能硬着头皮又去敲药炉的后门儿,他本来也没想过真能把顾长汀这尊佛给请出来,可没想到,门还真给他敲开了。
青衣公子着雪白的中衣,长发披散,眼下青黑,眼神恹恹的,像是刚熬完了几个大夜。
饱死鬼一个激灵,感觉自己踩雷区了,当即掉头就要跑。
“站住。”顾长汀冷声说。
饱死鬼刹住脚,讪讪回眸。
“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。”顾长汀皱眉说:“吵死了。”
“那您”饱死鬼惊疑不定道:“不出去瞧瞧?”
“瞧什么?”顾长汀冷笑一声:“这里是她朝阳派的后花园吗?我是她的私人大夫吗?”
“不是不是”饱死鬼拨浪鼓似的摇头。
“正好你来了,让她走。”顾长汀说:“随你用什么法子,吓唬走也行。”
饱死鬼快把头甩飞出去了:“臣妾做不到啊!!”
顾长汀:“”
“都不知道谁吓唬谁,兄弟们自己都快被吓破胆了!”饱死鬼哭丧着脸说:“而且顾大夫您忘了吗,寻常人看不见咱们的!”
顾长汀:“。”
青衣公子舒展开清癯修长的五指,用力扶住了额头,最后改抬手盘发,套了件宽大的罩袍,从前门出。
映着晚间皎洁如银的月色,药炉跟前一人一马相伴,白马白衣,画面还怪圣洁的……如果沈秋练不是坐在地上抱着飞霜雪的马腿的话。
顾长汀的眉头几乎要打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