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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北时松了口气后,换了话茬:“知夏是否愿意为我解惑么?”

年知夏大致能猜到傅北时想问些甚么:“我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
“其一,知夏,你并非女子,来不得癸水,你归宁那日偷偷地去医馆,并不是为了调理癸水,那么是为了甚么?”傅北时顿觉自己如同是在审问犯人,申明道,“知夏,你若不想答,可不答,我并不是非要追根究底。”

“我欺骗了北时哥哥太多回,从今往后,我对北时哥哥再无虚假。”年知夏即刻据实道,“我害怕自己不日将会长出喉结来,想问问大夫可有法子阻止喉结长出来。”

傅北时抬指覆上了年知夏的咽喉:“知夏已年满一十又七了,我在一十又七早已长出喉结来了,不知是否与知夏被喂了生子药有关?”

“大抵是罢。”年知夏喜欢被傅北时碰触,舒服得微微阖上了双目,“北时哥哥还有何要问的?”

傅北时继续问道:“其二,知夏愿意代替知秋嫁予兄长的其中一个缘由是不是我?”

年知夏颔了颔首:“嗯,我与北时哥哥有着云泥之别,这样做能离北时哥哥近一些。我原本是打算好生努力,金榜题名,与北时哥哥当同僚的。不过代替阿妹出嫁的机会先于秋闱摆在了我面前。”

“知夏,你可曾想过万一被兄长或是娘亲拆穿了要如何收场?万一……”傅北时紧张地道,“万一兄长欲要与你圆房,你又要如何应对?”

“万一我被他们拆穿了,我便任由他们处置,只求他们切勿迁怒于我的家人,我若提前知晓自己暴露了,我会通知家人快些离京;万一傅大公子欲要与我圆房,我只能答应,只要傅大公子原谅我的欺骗。”见傅北时又沉下了脸来,年知夏捏了捏傅北时的脸颊,“我这不是没有与傅大公子圆房么?”

傅北时的面色缓和了些:“其三,知夏,你既举家搬迁到了京城,为何不来与我相认?”

“才不是我不来与你相认,而是你自己没认出我。”年知夏气呼呼地道,“我到京城不久,便四处打听北时哥哥的消息。后来,我得知北时哥哥当了翰林院修撰,便在北时哥哥上朝的路上拦住了北时哥哥的轿子,可是……”

他委屈巴巴地道:“可是北时哥哥以为我是乞儿,给了我一锭银子,便阖上了轿帘。”

闻言,傅北时方才回忆起此事:“我那时没认出知夏,皆是我的过错。”

年知夏指责道:“哼,北时哥哥是薄幸郎,负心汉,偷走了我的心,却对我始乱终弃。”

傅北时纠正道:“我那时尚未取走知夏的贞操,岂能算是始乱终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