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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红玉是女儿家,难道帝师要让她帮你清洗那处么。”

凌琅的眸光微变,似回忆起什么事,唇角带了些微妙的笑意。他的帝师,是这天底下最纯净的玉石,而这玉石只能他一人染指。

谢相迎沉默了片刻,道:“那,良玉……”

“不可,朕会吃醋。”

谢相迎看凌琅毫不避讳吃醋这样的话,一时有这惊讶。这是什么意思,把他当做自己的侍君了么。

“我自己来。”

谢相迎坐起身来,身上的痕迹便落入眼中。

他抬眸去看凌琅,发现凌琅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。脸颊红了一片,眼尾被指甲划破,脖颈上是几个不浅的咬痕。他当时气的厉害,只想咬穿凌琅的脖子,没想到这痕迹看起来如此暧昧。

凌琅趴在自己床前的样子,像一直等待主人下床的小狗。

“我不会被你的甜言蜜语再哄昏了头。”

谢相迎看了凌琅许久才道了一句。凌琅是从小演戏演到大的,焉知不是为了套他的话,才此番作态。

这人说去竟胜是为了找织火丹的解药,什么解药非得去六个月,如此恋战只怕还是为了他的帝王谋略。攻下竟胜,对北齐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
谢相迎心下叹了口气,既然始终逃不开这个人,索性就先随遇而安。只是不知今后,不知又要用什么样的身份活着。

凌琅神色没什么变化,谢相迎说他是演戏,这话没错,他生来就不是个什么良善的人,但并不介意在谢相迎面前演一辈子戏。反正他的帝师是个良善人,最为心软,什么事求一求,必然答应。

“我抱您。”

凌琅见谢相迎下床的动作缓慢,便道了一句。

谢相迎一把将凌琅的手打开:“我有腿,自己会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