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琅看着面前双眉紧蹙的人,道:“不是欺负,是喜欢,朕心悦你,才会想做这样的事。”
“你说你什么?”
谢相迎愣住了,方才凌琅说他喜欢自己,多可笑呢。
凌琅柔声道:“朕为帝师准备了红色的喜服,原是想着从竟胜回来,就让你看到一场满是红绸的大婚,可朕没做到。”
“你,你是什么时候。”
他规规矩矩这么些年,凌琅是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心思。
“朕也不知,幼时只是觉得帝师与旁人不同。待到后来长大,心里梦里便都是你,帝师的脸,帝师的腰,还有……”
怪只怪有句话叫相由心生,他觊觎的是谢相迎的心。
“别说了。”
再往后,也不知还有什么让害臊的话。谢相迎头疼的厉害,这些事本不应该在他思考范围之内。他宁愿凌琅告诉自己他是张念汝的替身,如此叫他心下恨也恨的干脆些。
谢相迎睁眼,看着面前的人。凌琅眸中毫不掩饰的爱意让人害怕,口中的“帝师”二字,更让人心下不宁。
这话是真是假难以分辨。这人对着莲生能许出皇后之位,对着自己也满口“我心悦你”,他说谎脸都不红一下。
凌琅见谢相迎低头不语害羞似的,一时喜从心来。谢相迎这个人一贯口是心非,虽横眉冷对,恨不得再他扇几个耳光,却没有直接拒绝。
“帝师身上不大舒服,不若待会儿去沐清池沐浴。”凌琅提醒道。
谢相迎别过头没再看他,只道:“红玉呢,我让她带我去。”
他不信凌琅跟着他,会乖乖等着。即便不是凌琅用药害他,即便他的信是被旁人截下了,他还是不能原谅凌琅做过的其他事。他不给凌琅书信,凌琅就赌气不与他联络,在凌琅心里,他到底能占几斤几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