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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方才进来时,并没有把门合上。

莫不是记错了?

来不及多想,他伸手推拉院门,又用肩头狠撞几下,却怎么也打不开了。

明明锁头还在袖子里,怎么门打不开了!

大事不妙,急得他额上青筋直跳。

不管是鬼打墙,还是有人捣乱,他现下都管不了了。后门不通,那就走前门!

慌慌张张穿过大堂,他急忙冲向角落的窗户。

他记得,边上有扇窗户半掩着,没有关上。

若不是大堂临街,有被大街上巡夜官兵发现的风险,他又何必走后门撬锁进来。

现在有人暗中搞鬼,他顾不了那么多,得赶紧离开!

福兴酒楼的窗户离地有些距离,需要踩在板凳上才能翻出去。他将手里的布袋子往腰上一系,抓起板凳就往窗边去。

但在手指触摸到长凳的一瞬间,他心头如同扯过一道闪电,只觉得完蛋了。

凳子上不知被人涂了什么东西,黏黏糊糊的,一抓上手就脱不下来。

他头皮发麻,手足无措,拿着长长的板凳,不知是该举着还是放下。

就在这时,一声罐子碎裂的声音,在外面的街头炸响。紧接着,旁边窄巷中立即有人大喊。

“抓贼了!”

贼?此情此景下,他不就是那个贼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