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说,你可别告诉旁人啊。”胡头儿放下手里的扑克牌,压低声音,神色已然跃跃欲试。
“段牢头跟林知县,穿得是同一条裤子,牢里犯人的孝敬,有一大半都进了林知县的口袋。清江县里的案子,从来没有当年就能审结的,知道为什么吗?”
胡头儿搓了把胡子,故意卖起关子。
唐仲顺着他的意思,推想道:“因为人都关在牢里,等着榨干了油水再审?”
“对!所以这一回逮到福兴酒楼,段牢头可要狠狠发笔横财了!”
怪不得,连案子都没破,就一大早把人先抓了,原来如此。
但那么多客人吃坏肚子,确有其事,应该做不得假。其中内情,还是要问过了刘掌柜或是孙厨子,才能知道。
事不宜迟,他得赶紧想办法。
“对了胡头儿,过几天新的广告位要招租了,我想去广场周围转转,琢磨一下招商事宜。”
“这可是要紧事!”胡头儿收起手里的扑克,转头拍着唐仲的肩膀正经嘱咐道:“近几日你就别管城门值守了,认真琢磨新广告位吧!这一回,咱们定要压过西城门一头!”
日头渐渐升高,一位妇人疾步走进青石巷,满面的愁容和泛红的眼泡,让一路遇上的几户熟人,都忍不住过来轻声劝慰。
她却不愿与邻人们多说,点头致意后,便匆匆进到自家院子。
院门刚合上,唐仲和孙家阿婆立即围过来。
“怎么样?见到全儿了吗?他好不好?有没有受欺负?”
孙大嫂将婆母搀到院里的矮凳上坐下,宽慰道:“放心吧母亲,我们的银两送得早,相公定会平安无事。”
“刘掌柜和其他厨子伙计呢?他们还好吗?”唐仲也显得很是急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