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晚和蒋母坐在客厅,面对镜头两个人都有点拘束,蒋母想和她拉近距离,又怕言多必失,把事情搞砸,于是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:“你要不要看蒋顷小时候的照片?”
“可以吗?”
“当然可以啊。”蒋母见她没有距离,立马拉着她到了书房,从木质的书柜取下一本厚重的相册。
“你看,你看,他刚学会走路那会儿。”蒋母和她并肩坐在沙发上,指着相册上面的照片,一张一张给她介绍。
翻着翻着,温晚突然在相册里面看见了一张自己八岁在舞台上表演时候的照片,肉肉的脸蛋上,顶着着两团腮红,穿着白色天鹅裙,挺着一个圆鼓鼓的肚子,在一群纤细的女孩里笨拙的垫着脚尖。
她疑惑的歪了歪头。
蒋母也面露迟疑,“这张照片……”
她也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拍的了。
温晚合起相册,“阿姨,我用一下。”
“用吧。”蒋母对她近乎是有求必应。温晚拿着相册到卧室找蒋顷,蒋顷刚刚洗完澡,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,正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坐在床边擦头发,见她进来还主动放下毛巾向她走去,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温晚打开相册,指着上面胖嘟嘟的小女孩问:“解释一下?”
蒋顷瞳孔一怔,下意识往旁边的卫生间里面躲,温晚用脚横在门框和门板的缝隙之间:“蒋顷,你给我说清楚,这张照片哪里来的?”
八岁对她而言,简直是人生中的一个噩梦。
那时候她刚开始学校跳舞没多久,舞蹈学校是在市区的商场搭建了一个舞台,她们这一场总共十二个女孩,而她是最胖的。
不止是台下的小孩都在嘲笑她是肥天鹅,连她妈妈都在骂她只会吃,把自己吃得像个小乳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