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侧坐着面若冰霜的仇辰,随着她的睁眼,他紧皱眉头才逐渐被抚平,
“醒了?头还疼不疼。”
秦蔓稍一动,额头便传来剧烈的疼痛,像是有人用利锥乱捣一般,疼的她倒抽冷气。
“有点疼。”
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仇辰身后,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我去看看药熬得怎么样,你再休息会,别乱动。”
“我们不是带药了吗?”
“是带了,但都是外伤药,你伤口化脓,高烧不断,怎么就半天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?”
秦蔓干涩地笑了笑,待他走后,环视四周,堆积着一堆杂草,应该是在仇辰他们屋子。
看样子真是惹到他了,连房间都不让她回。
回想刚才在祠堂里发生的一切,砸了人家的灵位,还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,难怪顾淮脸色难看,这不就是纯粹的作吗?
咬了咬唇,铁锈味霎时间充斥唇齿,垂眸无意间看到手上的指环,依旧是散发着银蓝色的幽光。
算了,她再怎么样都是后来那个,他们的事她也不想再在意,就连他,她都不想再留恋。
现如今,不过是因为摔碎灵位,他都不愿意来看她一眼,果然他嘴上说的喜欢,还有他对自己的好,全是因为另一个人。
想至此,秦蔓用力去摘那枚戒指,但是丝毫未动。
‘吧嗒’
一滴泪水掉落在戒指上,她哽咽着,“我不想喜欢你了。”
又是一滴落下。
那枚像是长在她手上的指环,应声脱落。
与此同时,远在后山,踩在崖壁上采药的顾淮,身形微微踉跄,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被人连根拔起,隐约间,他耳边回响起幽幽的声音,像是呢喃自语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