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顾淮又是满脸阴鸷,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怒气,她想开口辩解,可是发出的声音都在颤抖,
“对不起,我没拿稳,不是故意的。”
话一出来,顾淮身上的阴郁气息更浓烈,秦蔓试图再解释,眼睛不住地四处搜寻那块通体黑色的陨铁。
明明压抑着内心的酸涩,努力不哭出来,可为何眼前越来越模糊?
“别找了!”
顾淮咬着牙,声音低沉凶狠,似是在强压怒气,微微颤抖的手却在此时扶上她的脸庞,
“你难道不会疼吗?”
他掌间的黏腻,浓郁的血腥味,秦蔓不解地回望着他。
依稀见他漆黑明亮的眸子里,倒影出的人影却是面容惨白,额头上血流如柱,模样凄惨至极。
她这才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剧烈疼痛,伸手拭去流淌下来的液体,殷红刺目,像是冬日孤独绽开的红梅,透着无尽的凄凉,强扯起嘴角,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容,不让眼泪混着鲜血流出来,
“没注意到,也不疼,用纸擦擦就好。”
说着,从兜里抽出纸就往伤口处按,但手腕却被他牢牢禁锢住。
“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?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他果然因为灵位的事情生气了。
秦蔓低着头,手不停地绞着衣角,任凭鲜红的血珠一滴滴地掉落在地。
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,逐渐陷入一片黑暗。
再也支撑不起瘦弱的身子,向前直直栽去。
再睁开眼睛时,她已经回到了老张头的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