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。”冀王遍体生寒,城门落下他都未感到这么恐惧,他哑声道,“城中有别人坐镇。”
如果是大儿子叛变,这些士兵不会在他没监督时,仍自发奋勇地朝他射/箭,他既是父亲又是王爷,论官爵伦理,都压得他们死死得。世子平时也无机会培养自己的私兵。
他们这样,最大的可能性,是他那个侄儿未死。
很快,世子又上了城墙,这时,他双手搀扶着一个男人,那个男人登上了城墙,面对城下的士兵,他轻轻说了些什么。
世子大喊道:“这是皇帝陛下!陛下有旨,冀王谋逆犯上,理应当诛,念在尔等不知者无畏,放下武器不杀!”
冀王道:“放箭!何人假扮天子!该当死罪!”
弓箭手朝上放箭。
两者都是一箭之地,互不奈何。城楼下的士兵们开始迟疑,他们虽然没见过天子,但听见世子这么说,心中也泛起了嘀咕。
世子大喊:“冀王跑了!你们快束手就擒!”
沈砚一行人追到时,经历喜峰口、邛州、冀州、关外军追击等四种力量,冀王已经损兵折将,只有两千骑跟随。
而他带着仅仅两千骑士兵,腾挪转移,几万大军都捉不到他的身影。半个月后,李凌州剿灭了冀王的主军,却没找到冀王的身影。
一个月之后,经过接连不断的骚扰接触,小股吞掉。沈砚终于将他围堵到一个绝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