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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不会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,能造成这盘棋的,唯有京中获利最大的人,公主?

她年纪轻轻,心思怎么如此毒辣算计。真是小觑了她。

冀王心中略有些遗憾,早知如此,当初在关外就该废了她。不对,关外的公主除却在众人保护的情况下与自己见过两面,从来不与自己相处。

一道身影浮现在冀王脑海中。

沈砚。

公主出入、关外调兵遣将,处处都有这个人的影子。如果说公主只是一颗棋子,这个人是下棋人呢?

冀王越想越有可能。

斥候传来情报:“东来的是松亭关李凌州。”

朱霄出谋划策:“父皇,兵贵神速,既然李凌州舍弃松亭关,来救援喜峰口。我们不如趁着他被拖在喜峰口时,赶到松亭关,从松亭关入京?”

冀王开口,主意已定:“不,松亭关是陷阱,我们先回去。”

沈砚被贬谪的地方,就在松亭关附近。

如果松亭关仅需要李凌州守,那沈砚为何会在松亭关?唯有一个可能,她势必在松亭关设下陷阱,引他过去。

虽可能是故意让他这么想,但手下疲惫不已,一旦在松亭关前止住,他们彻底陷入绝境。他平生狡兔三窟,极少冒险跃进。

想到这里,冀王道:“我们先找你兄长,让他看好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