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!!”小朋友尖利的叫喊声掀翻了街巷,沈砚偏头,那群小朋友前后脚拥去,围着一身形高大的男子,看着那男子将球翻转颠覆,如臂指示,那个球在他的足尖,像是有生命力般,飞舞跳动。
一群小朋友如痴如醉,几乎看到了天神下凡。
踢球的男子唇角含笑,眉峰锐利无比,怎么看也该是打马兰台前的王孙公子,偏偏和一群十岁左右的小孩玩到一起分毫不觉得突兀。
沈砚:“……”
长夏顺着她视线望去,惊奇道:“春县不愧是帝师曾住,人杰地灵。”
南裴在马场多年,京中武将勋贵一概知晓,擦了擦眼睛,讶然道:“!!!大人,这不是!这不是小侯爷吗?!”
长夏猛然看向沈砚:“?!”
她从没见过李凌州,但听小侯爷的名号,与京中传闻一对,她准确猜测出:“李将军?!”
李凌州一转头,那个被他踢上了天的球直直地砸到了地上,“砰”地一声,小朋友们兴奋道:“掉了!掉了!”
李凌州在小朋友们恋恋不舍的眼神里,在长夏和南裴呆若木鸡的神色中,径直朝沈砚走去。
走到沈砚身前半丈处,他停下脚步,他身后有几个小朋友跟上,异常雀跃欢喜道:“啊!师父,这是不是你一直在等的人!”
“不是家人,那一定是朋友了!”
“不是朋友?那一定是——”
李凌州赶紧拍了一个最皮的小孩脑袋:“一边玩去,别瞎说。”
沈砚忽略他通红的耳尖,听他解释自己是如何被调到春县附近的松亭关,现在还没到上任时候。沈砚抱臂道:“你这是被贬谪,还是被免职?”
松亭关和喜峰口,有一半都是进了关外后又被调回的队伍。李凌州上任也算是带嫡系部队。只是两处地方都无动乱,也无战事,常年荒废荒凉、军事疲懒,调到这里来,大有让李凌州养老的意思。
李凌州:“你知道,……可能要北巡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