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欢什么,就去做吧。为娘以前总是劝你不要做这做那,到了这个年纪,什么都看开了,你喜欢谁,是你自己的事,为娘绝不置喙一句。”
沈砚顿了顿,“娘,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”
至于她娘误会了什么,沈砚不得而知。她自请去按察分司送饭时,听到了沈泽安同僚的误会。
“什么喜事啊,这一上午,我们满面严肃的沈大人,脸上笑容没断过。”
“肯定是年末升迁,吏部那边看沈大人的政绩,准备调往京城了。”
“不可能,泽安要是想去京城,早去了。他就是不耐烦京城的弯弯绕绕,才不去。”
沈泽安咳嗽一声:“莫乱言,只是发现一桩案子的勘办——。”
沈大人望着提着饭盒进来的沈砚,艰难地把剩下两个字吐出来:“——方法。”
“哎,泽安,你家夫人又派小厮来送饭。”
这小厮还没走近,按察分司的官吏已然发现不对。
沈大人家,何时出现这么高的小厮?这人从门外徐徐走来,身姿如玉,风仪出众,再走近一些,按察分司所有人都不禁把视线转向她。
阳光流淌在按察分司的院落中,照在年轻人的脸上,俊美锋锐,昳丽明艳,见之难忘,比日光更艳三分。
最重要的是,这人和沈泽安有几分相像。
沈砚一一扫过按察分司全体官僚的脸,不似提饭的小厮,像是上司来审查。
她把盒子放到桌上,“什么方法?”
一州按察分司全体噤声。
作为一州官僚,他们的对京城朝堂八卦了如指掌,这还能有谁?这分明是前锦衣卫指挥使、前万户公爵、前国舅,沈泽安那扮作男子的女儿!
作为搅动京城风云的人物,纵使退下,他们也不敢直面,何况旁边还有他们老上司盯着,这谁要大喇喇地看着,被上司误认为是图谋不轨,那完了。
按察分司纷纷垂首,用余光看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