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儿在狱中受苦了。”
边说边摩挲沈砚手上层层叠叠的新旧伤痕,心下愈发酸楚。
沈砚:“……”
她道:“手上是练刀的旧伤。”
“在狱中,各位大人对我很客气,不曾用刑。”
只有脚踝那点伤痕,一路奔赴到恒远,已经好了。
席兆君强笑点头:“好,好。”泪水啪地落到衣襟上。
她抹了抹眼泪,“不说这些了,你看看缺什么,待会儿我们上街买点吃的用的,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也没提前给你准备什么。”
沈砚声音低下去:“不用麻烦,转道过来看看,待不了几日。”
沈砚最终还是和席夫人一起去集市,恒远作为一州之地,虽比不上京城,但也堪称繁华。席夫人先买了两床新的褥子丝绸被,又拉着她进了一家布匹店,挑了一块云雾色的绮罗,“你看这块布喜欢吗?”
沈砚无奈:“不错。”
掌柜笑眯眯道:“夫人您真是好福气,我开店这么多年,从未见过这么俊朗的公子哥,雨过晴天只有这样如竹如玉的公子哥儿才配得上。”
席夫人以帕掩唇,笑开了花。
沈砚面无表情,唯有在掌柜准备量衣时,才出声:“换绣娘。”
掌柜收手,心道,嚯,看着人五人六的贵公子,又是一个色中饿鬼。
绣娘红着脸走来,量到胸时,微微一怔,脸更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