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凌州神色如常地放下胳膊,把碗放到面前仔细端详,仿佛那是什么古董。
未几,一名妇人抱着一名五六岁的孩童进来,小姑娘气色不太好,一双大眼睛却水灵灵、亮晶晶,见到沈砚和许多武人也不怕,只低头半行礼,沙哑着嗓子道:“谢谢沈大人,谢谢你。我爹说是你帮了他,我才能好。我的病,其他人都治不了,我娘说只有仙人能治好,你好厉害,能请到仙女姐姐过来。”
沈砚失笑:“是仙女姐姐厉害。”
她捏了捏小姑娘的手,温声道:“你的生命很宝贵,现在你的世界仅有爱你的父母。等你长大面对更大的世界,可能会发现以前从未遇到的痛苦,那时,也请你不要难过太久,不要绝望。回头看看,你拥有父母许多的爱,和仙女姐姐的祝福。”
小姑娘慎重地点头:“宝芸记住了!”
“我刚才说了什么?”沈砚逗她。
小姑娘唰地脸红了,在满座的笑声中,和沈砚一句“说出来,我把这个送你。”她憋出一句:“父母爱我,神仙姐姐爱我。”
“不错,理解到位。”沈砚将手中的珠子放到宝芸手中。
大家笑得前俯后仰。一片笑声中,李凌州心头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当天晚上,沈砚在驿站中挑灯写信时,忽然贺兰来报告:“李将军不见了。”
沈砚心头一跳,现在刚过喜峰口,离京城不远,能有什么势力插手?何况自己未曾听到声响,以李凌州的武力,谁能在他没反应过来制住他?怕是自己也不敢夸下海口。
沈砚霍然起身,走到李凌州房中。
房中一片整洁,枕被桌椅都是来时的样子,除了桌上有一个拆了的包裹外,无一点人住的迹象。
陈墨摸了摸下巴:“这怎么像是……畏罪潜逃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