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凌州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这尊阎罗又在设计什么阴谋诡计?自己都被贬到金吾卫校尉了,至于死抓着不放吗?自己与沈砚的矛盾,也没到不死不休吧。
李凌州视线游移,“不……不敢当。”
沈砚微微侧目,瞧见汪重尧与闫刑辞分开。她笑道:“谦虚了。”
李凌州脚步一顿,不动声色地朝旁边平移,离沈砚远了些。
一个时辰过后,漫天飘雪,清凌凌的雪粒子落在漫天大地上,披下一层莹白。
沈砚抖了抖斗篷上的飞雪,自室外走到殿内。
昏昏烛火中,沈砚置身于无人大殿中,抬头观赏那盏幽幽宫灯。
雕漆为架、绢纱为衣,一支红梅自昏黄古朴的绢纱上盛放,珠玉结成的流苏垂下,在空中悠悠地回旋。
沈砚伸手想将宫灯摘下,忽听身后的门扉打开。
寒风裹挟着雪粒子吹入门中,吹破一殿平静,门扉阖上,一并隔绝了外边的欢声笑语。
一道蕴含着笑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——
“沈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