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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冷眼看着汪重尧与闫刑辞交谈,她自从在闫刑辞家人赌坊中看见汪重尧,沈砚给两人都记了一笔,对两人的探查往上提了一等。

沈砚盯着二人,见汪重尧骤然偏首,隔着重重人海,汪重尧冲沈砚笑了一下,志得意满,甚是开怀。

迎面走来一支金吾卫小队。

宫中各大活动,一向是由锦衣卫与金吾卫等共同操办,沈砚看见李凌州配着刀,在金吾卫队伍中,只是李凌州路过沈砚时,只当她是空气一般,看不见。

沈砚想到李凌州近期所为,除了与同僚好友相交与金吾卫值守之事,就是在惊叹赞美千澄山上的神医。结果玉昆仑半山琉璃的花圃差点被赶来的病人亲友踩塌了,气得玉昆仑闭门不出,还让梅浮雪用扫把把上门送礼的李凌州赶出去。

还有一件事,吏部侍郎家的小公子,不知被谁裹着麻袋打了一顿,吏部气得要死,与三司联合,想探查出是谁所为,一个月了都没查出来。

沈砚只能确定,非锦衣卫所为。

她不禁好笑,这么多年过去了,李凌州竟然没有一丝变化,也是难得。

她眉眼一弯,落在李凌州眼中又是一番感受。

那日中秋夜晚有人强抢民女,陈墨慷慨解囊,买了被强卖的妇人,叫李凌州大为感动。过段日子,李凌州在那条路上办事,想起此事,问起那户人家情况。觉得当时感动的自己,落在陈墨眼中一定蠢得要死。

因为左右邻居说,那夜过后,再也不见那卖妻赌徒的踪影。

李凌州没细问,他想也知道,必然和沈砚脱不了干系。心中不由多了分警惕,这下沈砚一笑,他毛骨悚然,肋骨不受控制地抽痛起来,面色难看极了。

前面的金吾卫正在巡视,看李凌州停下,道:“怎么了?”

李凌州咬牙道:“无事。”

那金吾卫也看到沈砚,唇角一抽,视线盯到李凌州身上,“这里正好缺个人值守,正好你在此值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