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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沈砚悠然自得,仿佛在自家花园散步。

傅迢小腿僵硬,他决定不再闪避,横刀数下,招招有去无回,有功无守!

然而刀穿过,沈砚微微动身,傅迢的刀落到了空处,无一点染上指挥使的衣裳。

傅迢挥刀七次,招招被沈砚避过,傅迢呼吸彻底乱了,额头上的汗水大滴大滴滚落。

沈砚将树枝一丢,淡淡道:“不错。”朝贺兰走去。

傅迢呼吸渐渐平稳下来,在周边的喧哗热闹欢呼声中,他独立在中间,泛出无尽的失落难过。

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武学奇才,只要县乡里有比试,他稳占第一。是他人眼中的天才,可现在,他的雄心壮志、骄傲自豪,彻底灰飞烟灭。

如果说贺兰千户还是他自以为练个三年五载能接近的存在,那么沈指挥使就是他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山。

那样的速度、敏捷、反应,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?沈指挥使出手甚至比自己的视线更快,这怎么比?

绝望充斥了他的心间。

傅迢看了看身上的衣服,开始思考要不要把这身卖了,回乡下种地。

他失魂落魄地往旁边走,一堆认识不认识的校尉围住他,“厉害啊小兄弟!”

“牛逼!能在沈指挥使的木头下撑半盏茶,你是我来到这里后见到的第一人!真勇士!”

你一声我一声,热情活络、真诚无比,傅迢惊呆了。

“——傅迢。”沈砚喊了他的名字。

“大人叫你!”在同僚们羡慕钦佩的神色中,傅迢被推向沈砚。

傅迢犹在梦中,听见陈墨低声道:“今晚出外办案,你跟着我。头儿,我们具体要做什么?”

沈砚:“骂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