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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沈砚,眼中冒着仇恨的火光,刀已经抽出了大半,“都是死,我为何不先把你杀了再死!”

唰地一声,李凌州身后的锦衣卫张开弓弦,对准了李凌州。

沈砚身侧的锦衣卫则立刻抽出绣春刀,铮然数道令人牙酸的金戈声,刀光映出一片新雪,齐齐指向李凌州等人。

刀剑环绕,庭院氛围犹如锦衣卫手上绷紧的弓弦,弦身在颤动,只等一声令下,血溅当场。

沈砚挥了挥手,懒洋洋道:“这么点小事,至于拔刀么?让人看了笑话。”

只她一句话,几声金戈交错之声,佩刀回鞘,这些年轻的卫兵们又齐齐把刀收回。

李凌州冷笑:“收起你的惺惺作态!”

沈砚看向他,气定神闲。

“你妹妹走之前,给了我个东西。”

她坐着不动,摊开手掌,掌心之上,有一枚小小的珍珠耳坠,莹润如玉,在阳光下泛出粼粼波光。

李凌州垂首看向那枚耳坠,他浑身变成了一尊雕像,一动不动。只盯着那副耳坠,犹如被抽空了魂魄。

沈砚道:“她说,来年的桃花还没有开,叫你不要做傻事。”

说罢,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:“我想,她怕是要失望了,你做的傻事何止这一桩。誉山关杀总兵,袭击陛下的使者。杀了一百多大周的士兵,桩桩件件,可谓是愚蠢至极。即使无通敌卖国一事,这诏狱,也该和我们走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