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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笑起来,然而这笑声比哭还难听,左右大惊,“将军。”

李凌州一字一句,声音悲怆:“圣上派沈砚来办,是判了我的死罪,我家人……凶多吉少。”

“将军!”刑嵘看向李凌州,“您不能困顿于此,正因如此,将军更要振作起来,只有您才能洗脱冤屈,将事实说出来。”

俞三道:“是啊!关外三万将士还等着您。”

李凌州眼眶泛红,片刻之后,他已整理好情绪:“诸位说得对,事情还未到绝境,我不该如此。”

他抬脚朝外走:“此处不能留了,先走。”

若是沈砚插手此事,府内一切如常定是沈砚引他出来的计策。

幸而俞三虽与他相交莫逆,忠心耿耿,但姓名并不在军册上,且俞三在多年前是京郊打铁的铁匠,侯府又处于最热闹不过的坊中。多一个京郊铁匠游走,量沈砚也看不出端倪。

俞三摸不到头脑:“这沈砚,就是锦衣卫指挥使?为什么你们那么大反应?”

他的一名同泽心里七上八下,叫苦不迭:“那是你离开京郊离得早,没听说过他的大名。他手段狠辣无情,麾下爪牙众多,整个京城,不,整个大周,遍布他的眼线。而且他极其记仇,在京城,得罪陛下,当今陛下仁善,不一定会死。但得罪沈阎罗,必死无疑。”

另一位同泽内心泛着寒意,翻墙时的脚都有点软了,“陛下竟然派他来查,要不我们先把小侯爷劝走?被沈阎罗抓住,恐怕生不如死。”

李凌州怒道:“这里三十万户人家,沈砚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,别自己吓自己。邢嵘,你先找个落脚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