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李衡辞说道:“说起来十岁才开始习武,三岁识字,诗词歌赋不说样样精通,和张舟远相比应当不相上下。”
张状元和吴家相识,再加上李衡辞有意拿他相比,便提了他的名字。
这一点关明溪是信的,宫里太傅都是京中最好的学者,李衡辞也不算愚钝之人。
再加上上次在茶楼中,文人学子最是自视清高,徐家小弟徐彦之对他恭恭敬敬的模样,让人一猜便知。
潘四娘有些不信,疑惑道:“状元舟远这状元苦读了多少年才得来的。”
“我身份不同,无法参加科举。”
潘四娘恍然大悟:“也是。”
她招呼着婆子给李衡辞添了一盏茶,又问道:“听二娘说起过,王爷还有个妹妹相依为命,比二娘小上两岁。府中可还有别的亲人?”
“相依为命”自然是说得有些重了,至少不该从潘四娘的嘴里说出来。
不过李衡辞并不在意,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,便回道:“我出宫建府时,容纯也一道被赐了封号,生母早逝,我与容纯一母同胞,理应互相帮扶。”
末了顿了顿:“至于府中除了小厮、大监、侍卫,便再无他人。”
李衡辞答得一本正经,关明溪瞧见他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,一直摩挲着桌腿。
潘四娘显然没打算就这么轻易地错开话题,又问道:“妓妾也无?”
“并无。”
便是吴承远也暂时松了一口气,李衡辞言语间算得上诚恳。
关明溪见盘问告了一段,也没有京中女儿家的羞怯,反而大大方方道:“爹娘这般着急,难不成要将人生辰八字都问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