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明溪默了默:“对了阿娘,也不知道这两日嫂嫂恢复得如何,我看天也晴了,咱们再过阵子去法兴寺瞧瞧,小住几日。”
潘四娘点头:“也好。”
近年关了,也该将两人接回来过年。
“爹爹要不要同去?”
“去一趟吧,六娘脾气和你一样倔,怕她想不开。”
李衡辞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上敲着,听此便附和着:“二娘脾性确实有些倔。”
“不过她聪敏,倔一些也好。”
潘四娘这才敢仔细看他,李衡辞生得本就不赖,周身带着一股上位者的锐利。
不过在面对关明溪时,那些锐利收了起来,竟是和徐家小弟相仿,有一些书卷气。
她皱了眉,问道:“我听闻王爷十六岁便上战场御敌,真是百姓之福。”
后头一句也不过是善意褒赞,前一句才是真正想问的。
李衡辞见她发问,身子微微朝前探了探:“是,当年无人敢接下兵符,我习过武,便主动请缨前去。”
“几岁习的武?可有读过书?”潘四娘问得急了,也再没顾忌身份。
吴承远看李衡辞神情一僵,便道:“宫中自有太傅教习,王爷自当读过书的。”
话是这么说,夫妇二人都拿眼去看李衡辞,在等他一个答复。
毕竟年少杀敌,要是自小习武,爹娘担忧李衡辞戾气太重。
关明溪静静看着,有一种见岳父岳母被盘问的感觉,不由掩唇笑了笑,眉眼弯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