嫂嫂别开了脸,没言语。
之后吴岩禄便回了瑞和楼,嫂嫂留下来同潘四娘还有张夫人一同坐着歇息。
关明溪本意也是陪着这几位妇人一起,可张舟远没走,叫了阿贵给她传话,说是要去买一只狼毫笔,不知道能否赏脸。
关明溪在侯府时就对这狼毫笔颇有研究,张舟远有此一问也是情理之中,她便让阿贵回话,需等上一等。
她要将及笄穿的衣裳换下,还有那只步摇,太过于惹眼。
两人走在街上,张舟远没带小厮,巧儿和阿贵跟在身后片刻都不离。
张舟远与一般文人不同,不会写那些个酸诗,言谈举止也让人如沐春风,这时随口问道:“我同姑娘见过一面,姑娘可还记得?”
“叫我二娘便好,自然是记得,年少状元郎。”
张舟远微愣,将右手背负在身后,今日他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衫,翩翩公子陌上如玉。
他道:“二娘当初从侯府出来,我没在京中,回乡瞧了爹娘。”
这话似在解释,关明溪不解,便望了他一眼。
张舟远摸摸鼻子:“爹爹向朝中递交述职的信笺,被人阻挠了一番。”
“哦?”关明溪无意再问,“早前我便知晓你写得一手好字,家中上好的笔墨应该不少。”
“谈不上好,要说字,还是比不得二娘。”
张舟远也不是客套,他的字已是文人学子中极好的字,可要是和关明溪相比较确实差些。不怪那些个夫人姑娘都以关明溪当做效仿的对象,实在是心服口服。
他又道:“二娘可有熟悉的铺子?这狼毫笔寻常的铺子做工都一般,可要好生找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