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明溪这会儿不显山不漏水,也不愿再多言,让巧儿把她拉出去。
关子茹临走前还说关明溪装腔作势,与男子勾勾搭搭,不过还是他人眼里的一株草罢了。
巧儿捂了她的嘴拖出去的,后头便再也没听见了,想来也是肮脏的话。
善王若是向官家求旨,恐怕是求不来的。京中成亲都是门当户对,莫说宫里的婚配,就是勋贵之家也绝不会给普通女子好的名分。
关明溪琢磨半晌,也没想到李衡辞究竟何意,不声不响地去请旨,倒也没问她答不答应。难不成真如关子茹所说,是因着公主的事,他才拿自己当炮灰。
巧儿冷着一张脸回来,嚷嚷着那关子茹不知好歹。关明溪却让她唤阿贵备马车,要去一趟容纯公主府。
吴宅离着公主府不算远,又经过层层通禀,一刻钟后关明溪见到了容纯公主。
李兰瑶正在府中弹琴,也没问二娘来是做什么,唤侍女看座倒茶,又自顾自研究起来,只是眉间掩不住的郁气。
屋内摆着一个鎏金香炉,升起袅袅青烟,飘逸而又出尘。
本该是一幅绝美的画面,却被公主的有些心不在焉的琴声所扰乱。
关明溪也不急,容纯的性子也等不了多久,便会自己停了。
她吃下半盏茶,李兰瑶果然起了身:“二娘,我心烦得紧。”
“公主心烦何事?”
“爹爹替我挑驸马,说是及笄之时便要嫁人。”
要知道,容纯公主不过十三,离着及笄还有两年,即便官家着急,也不必这样早提起。关子茹还真没说谎。
关明溪这会儿也顾不得身份,便问道:“公主要挑驸马是何时之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