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子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,长幼有序,不论如何也轮不到她一个孩童使唤,当即骂了庶妹的小娘,说她管教无方。
小娘抱着庶妹吧嗒吧嗒落着泪,也不反驳。
侯爷这时瞪着她,道她侯府嫡女待自己姐妹这样凶狠,哪里还许得到上好的婚约。
关子茹不敢再说,却是一肚子怒气无处发作,拿了小刀当真要去切肉,却是手一滑,滑到了大哥手边,生生刮了一条口子。
大哥捡起小刀,问关子茹是不是朝他撒气,关子茹本就气得血气上涌,昂着头梗着脖子没说话。
这神情落在侯府未来的世子眼里,像是挑衅一般,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,他扬手便给了关子茹一巴掌,那小刀可没丢。
到了这地步,侯爷和夫人才放下碗筷,说了一句:“胡闹。”
关明溪听此便笑了,转头看她:“怎么,你还真以为这嫡女多么好当?”
关子茹见她嘲讽一笑,眼泪终究是没忍住往下掉:“你可知侯夫人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。”
“她说要我这个亲生女儿,不如你这个没半点血缘关系的关明溪。”
想来已经是心如死灰,连娘也没叫,只唤侯夫人。
揪着手绢胡乱擦了擦脸,又道:“侯爷说我不中用,你瞧,这是上回我挑唆容纯公主抢你的并蒂莲,他在书房用砚台砸的。”
关子茹伸手撩起发丝,那道难堪的口子上头还有一小块鼓起的包。
关明溪不吃这一招苦肉计:“看来那砚台也没让你长记性,你后头不还是叫了人来瑞和楼点菜,将我骗去了公主府。”
“可我和康王一条船上的蚂蚱,你以为我不这样做,他会放过我?”关子茹狰狞着一张脸,这会儿倒有点街上泼妇的意思。
又压低了声音喃喃道:“要是我知道你关明溪这么有本事,不但侯府对你念念不忘,就是善王那样的人险些就将你捧在了手心里,我必不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