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这几日二娘自己靠着天分,让人对她有所改观,这善王也不知是不是脑袋不好使,京中酒楼这样多,怎么偏偏来了瑞和楼。
从前的传言,侯府嫡女与善王天作之合,乃郎才女姿天作之合,那嫡女一颗心都扑在善王身上。
吴承远铁青着脸,硬生生问了一句:“听你大哥说起,善王来了?”
关明溪脸色如常,点了头:“是,说是来用膳的。”
吴承远一颗心也未曾放下,又问道:“二娘不如回家去,让阿贵驾马车护着。”
吴宅和瑞和楼本就相隔不远,平日里都是迈着腿便走了,哪有要坐马车的道理。吴承远不过是怕关明溪被轻视了,奉恩侯府有的,他吴家也会有。
至于善王那样的人,本就不是什么上好的姻缘,性子不好,又是要争抢那九五之尊之人,将来定是妻妾成群,委屈的还是自家二娘。
这样想着,吴承远又松了一口气,幸好二娘终究是回了家。
关明溪却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,说她没心没肺倒是对吴家几人都诚心诚意,难不成是装的。
关明溪瞧着自己爹爹神色复杂,便轻声回道:“不回。听说还来了几位大人?兴许商议朝事,不必在意。”
她瞧着碗中的玉米浆,净手后捏了捏,时辰还不够,便又覆上。
吴承远不知要说些什么,便止了话头。
屋内其余几人都眼观鼻鼻观心,大气儿也不敢出,更别提开口说话了。
瑞和楼百年老字号,朝中大臣倒是接待不少,只这出宫建府的王爷家中都有照顾膳食之人,鲜少出府进食,又不年不节的,谁也拿不准他是何意。
别人想不通,关明溪自己也想不通,她也不愿去想。
雅间中,马安放下筷呷了一口茶,那几人见此也跟着放下筷子,自顾自抹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