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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仍旧放不下对厉成殷的执念。

她所做的一切,积极治疗,按时吃饭,只是相信健康的自己才能够再次见到厉成殷。

在深夜她还是会失眠,有时候突发奇想。

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个梦。

要不然她怎么什么都没留下,也什么都带不走。

这段情露如镜花水月,只要刮场风、下场雨,乌云蔽月,便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
就这么,季月先后在医院和疗养院待了快一年。

疗养院内,她配备了一个私人心理医生。

心理医生是个三十岁的女人,叫做杨晶。

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厉成殷的刻意安排,杨晶就是他们那次在羊湖附近的旅馆,旅馆坍塌了,季月发高烧时给了她退烧药的人。

季月不知道她,可杨晶认识季月。

她学的临床医学,在读博期间修了心理学,考取了心理咨询师资格证。

杨晶记得当时给了那个男人自己的电话号码,男人承诺答谢她,本以为只是单纯客套一下,没想到过了这么久,这通电话真的打来了。

男人来意并不为答谢,而是再次请求了杨晶一件事。

要她去月光城疗养院做季月的私人心理医师,报酬是她这辈子都赚不到的一个数字。

这种答谢的方式让她的心里好受不少,毕竟当初给她退烧药只是举手之劳。

刚到疗养院的季月天天做噩梦。

她的睡眠质量很差,平均每天的睡眠时间在五个小时左右。

噩梦的内容基本上都是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,那针毒品,那只藏獒,还有那个人

在梦里,季月胡乱大喊,满头大汗,泪水沾湿了枕头。

“厉成殷,厉成殷,厉成殷,你在哪,救救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