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还活着,什么都好。
只要等他们俩都痊愈了,就能见面了。
一切都是新的开始。
她也不愿让厉成殷看到如今的自己。
因为她时而正常,时而发狂,吃饭都要人喂,半夜无法入睡,有时还会记忆错乱,胡言乱语。
抱着这个信念,季月一直忍耐着,顺从的接受治疗。
之后的时间,厉成民和阿新轮流照顾季月,就这样过了五天。
一次清晨,厉成民突然告诉她,他们要离开了,厉成殷也转院了,让她安心留在医院好好治疗,痊愈后医生自然会放她出院的。
甚至都不给季月疑惑的时间,他们走了,干净利落的。
任凭季月向谁询问都得不到回答,一时间,有关于厉成殷的所有都杳无音讯。
于是她发狂了,成天在病房里歇斯底里,嘴里一直喊厉成殷。
她开始乱砸东西,将自己输液的针管拔掉,拒绝进食,情绪激动到极点时会跳窗,累了就倒在原地睡觉。
一开始护士会哄骗她,只要吃了饭就带她去见厉成殷,后来这个方法不管用了,他们只好趁她睡觉时给她喂流食。
这个状态持续了半个月。
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天,季月忽然不哭也不闹了。
她每天躺在床上,按时吃药,按时吃饭。
护士很紧张,怕她得了抑郁症或者其他精神疾病,就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。
检查结果一切良好。
慢慢地,季月会开口说话了。
她开始看电视,跟护工和护士唠家常,如同一个健康的正常人。
其实季月只是劝通了自己。